這幾天不知道怎麼著,忽然回想起我國小曾經參加過的一些比賽,甚至我腦海還浮現出一張浮現各個中文生字的一張考卷,那是我在校內唯一得過獎,雖然現在想起來實在得的莫名其妙的「查字典比賽」試卷。當時我和班上成績第一名的那個女生被推為代表參加校內比賽,她得到全校第一名,我是第三名,之後中間經歷了寒假學校培訓,最後前三名再比一次選出學校代表,因為照慣例我寒假都會回中壢爺爺家過著沒大人管的爽日子,當然沒有好好練習沒被選上(其實只有被選上的我們班第一名同學有真的好好去學校接受培訓,她也順利勝出取得選手權)。
儘管就現在的角度來看,查字典比賽很不實際,網路盛行的時代,現在我要查國字都直接連到「教育部異體字典」找,根本用不到實體字典。然而仔細想想,通常查字的情況是想打某個字,只會注音輸入法的我,意外發現那個字不是發我所預期的音,只好上網查,但因為字就是打不出來,所以進入異體字典網站後,還是要靠字形與部首檢索(也可以純靠筆劃,但太慢),這麼說起來查字典的能力又不該偏廢。
確定部首找到字(不可以翻後面的注音部分)、在試卷上填入該字位於的頁數,以及一個字典上有列的造詞範例。這樣就完成一題。當初比賽在限定時間中近一百個字我也才查了二十幾個,根本沒想到會得名,但就像The Amazing Race一樣,不到結果出來不輕言放棄,總是能有人出鎚更多。
最後我們班第一名的女生在校外比賽沒有得名,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有比賽就會有魔人(有些甚至讓人覺得走火入魔),她說校外的高手,把各個部首所在的頁數背起來是基本,練到一翻就相去不遠,連筆畫都先考慮進去,才是真高手。
那段日子,我認知到中文字,筆劃愈少的字,其實愈難查,如果沒有背過,很難去判斷一個只有五六劃但本身又不是部首的字,到底橫豎撇捺點橫豎哪個是部首。這其實不就是時尚界常常說的"Less is more."
除了查字典比賽,我還參加過一次朗讀比賽,小五的時候,不過那次更莫名其妙,我並沒有特別會朗讀,因為成績比較好就被推派參加,同年級十個班代表只有我一個是男生,然後我根本不知道朗讀的精髓是什麼,於是看著前面幾個上台同學的表現.......說誇張也蠻誇張,甚至有人在唸「好臭」這幾個字,還摀著鼻子。我就有樣學樣,但我想我當時的聲音應該非常娘砲,我甚至記得我抽到一篇做錯事要媽媽原諒的文章,我唸得太慢,試著加強抑揚頓挫,但應該顯得很不誠懇,這種認錯應該只會激怒媽媽吧。最後當然沒得名,然後第一名是那個摀著鼻子的女生。因為太丟臉,升上六年級,換了班導,選代表時她問之前是誰參加朗讀比賽,我就裝傻,後來老師選了別人,可是她發現之前是我參加,還很不解問我為什麼不承認。
當時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想做丟臉事,沈默不語,一直就被當成是個不合群的學生。(或許我也有點亞斯伯格症的潛質吧)
國小我最快樂的時光之一,是參加學校合唱團參加比賽。那時候每天早上不用升旗,到學校後就去視聽教室練唱,星期六不用開硬要擠出話講的班會,而是歡樂地練習唱歌。分區的比賽有六個學校比,前兩名晉級,有指定曲和自選曲,我們學校分到的指定曲是音樂課本裡一首中規中舉行道樹的歌,自選曲指導老師選了一首我們大家都很疑惑的歌「誠實心,快樂心」。但小孩就是這樣,就算疑惑還是努力把歌唱好。後來參加比賽,我聽到進德國小唱「大海啊故鄉」,非常感動,很羨慕他們自選曲選這麼動人的歌,最後我們學校得了第三名,沒有晉級,合唱團的生活就結束了。告別不用升旗,只要在視聽教室練習的歡樂日子,我覺得很失落,心中隱隱覺得試選曲不好。然而事隔二十多年,現在回想起來,我們學校的自選曲,算是最接近當時的流行旋律,而不那麼音樂課本制式化,不那麼合唱比賽。
或許當時的指導老師,有一顆嚮往流行的心,用我們的歌聲,來實現她未圓的歌手夢吧(如果是現在她可以考慮參加選秀節目)。
有興趣的人可以聽聽看「誠實心,快樂心」是首怎麼樣的歌。(但我真的不喜歡它太矯情說教的歌詞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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