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就計畫來皇后鎮(Queenstown)。為了順利讓舅媽她們能夠趕上去米佛峽灣的一日團,我們清晨趕路,從瓦納卡(Wanaka)往皇后鎮的路上天還黑著,我想著這件事。
晚了一年,我終究還是來到這個依山傍湖的美麗小鎮。只是晚了一年,旅行目的和心境完全不一樣。
黎明降臨的天空取代車燈將路面照得逐漸清楚,黑夜中一路上看到好多被撞死的野兔屍體,天亮後的路段已不復見。旭日在空中折射出橘紅藍紫的色彩,我們停下了車,一方面讓剛開完山路煞車摩擦出焦味的露營車休息冷卻,一方面拍照。記得那時候他說能去紐西蘭太棒了,可以看魔戒的場景。來了才發現其實紐西蘭到處都是大景,到處都像是電影曾經取景的地方。
我想起在往紐西蘭的飛機上重看了「七月與安生」這電影,之前第一次看重點放在安生身上,這次卻覺得有勇氣的是七月,不願意和一個不夠愛她的男人生活下去,然後她在安生的文字裡就自由了。我想著所謂自由到底是一種沒有束縛的感覺、還是一種看開的人生態度?還是不想屈服於寂寞而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?然後想到地球那麼大,煩惱這些事物好像也沒什麼意思,坐在瓦納卡露營地眺望遠方的山巒與天空,好像更接近自己想要的人生。
去年應該在皇后鎮的時候,我後來人在馬來西亞。那時候也有想起:啊,今天照理來說應該是要到皇后鎮了。南洋的空氣流動著棕櫚樹與椰香,回憶浮現,我告訴自己這時候的皇后鎮,應該非常美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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